根據郭象《莊子注》的內在脈絡,"寄言"既非郭象的詮釋方法,也非莊子表述"己意"的寫作手法,而是莊子借以"出圣人之意"的傳述方式。莊子通過"寄言"的方式"出圣人之意",既是"至理無言"的必然要求,也是圣人"因彼以立言"之教化方式的隱微呈現。《莊子》中的"寄言"主要有"齊諧志怪之言"及"非毀圣賢之言"兩種典型形態,前者是莊子利用夸張或象征的方式申明"至理"的手段,后者是圣人"因彼以教彼"之"無為治道"的題中之義。只有以"忘言"的方式去閱讀《莊子》,才能展開對"莊子之言"的追本式體貼以及對"圣人之意"的還原式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