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從居延牘506.7的重新釋讀談起,首先希望指出這枚牘的語言格式和抄寫形式,都和《為吏之道》這類作品有異,應非教材,而較近於《說苑‧臣術》這類抄輯的吏道格言集。
其次,《為吏之道》和《為吏治官及黔首》應非以識字為目的而編寫的教材,它主要為道德說教,應是精神教育的教材,雖然《為吏之道》也有若干部分比較像是供識字之用。
最後,略為收集了居延和敦煌出土的儒經和兵書殘簡,勾勒西漢中晚期以降,漢代基層員吏精神素養的某些側面。這些殘簡甚少,是否曾取代《為吏之道》之類作為精神教育的教材,目前不敢說,但可反映基層員吏的部分素養,則可斷言。王莽時曾以能誦《孝經》著錄官簿,王莽之後,是否仍然如此?不可考。居延和敦煌邊塞迄今未出《孝經》殘簡。此外,居延和敦煌殘簡還有不少是諸子或《吏》篇這一類典籍的殘文,也有不少時日吉凶等方面的,都和素養有關。更完整的討論,有待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