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與權」在哲學領域中是備受爭議的問題,而這樣的爭議在現實世界中更是屢見不鮮,執持於「道」的人,近於理想國度;執持於「權」的人,則是權謀用世。其尤甚者,「假道以行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亦竟能冠冕堂皇、招搖過市。現實世界的競爭,日趨劇烈,生存的要求,不能不使人正視「權用」,往往將「存在的事實」加以合理化,而認為「歷史的必然」,就是「合理的存在」,故「事隨勢遷,而法必變」,這正是韓非「聖人不期脩古,不法常可,論世之事,因為之備」的態度。於是基於這樣的理由,討好上司,是因為可以升官;欺騙大眾,是因為可以發財。「名」是生存的精神條件;「利」是生存的必然要求,凡是可以訴諸現實的,無不「合理」。這使得我們周遭「活著,都成為二種艱難」,事實上,如果日後,「學術論文的發表」只為了要升等;「學校的教學」只為了要餬口,那麼,學術中的理性就不再是單純地對「膠柱鼓瑟」、「刻舟求劍」的質疑,而是面對整體文化淪亡的挑戰。「道與權」質言之,皆是一種理性,但是「存在」與「表現」仍是不容錯解,故本文嘗試由「道的本體意義與形式意義」、「特殊中的普遍存在」、「道理與事理」三個面向去架構「道與權」的關係,最後匯歸於(中庸)「不誠無物」,冀能「明道」,亦不失「惕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