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與社會的相互關系不僅是個美學課題,而且是重大的社會政治學課題之一。今天西方左派藝術的革命是完全自給自足的,對那些為了新社會的建立與個性化的形成而進行的斗爭毫無幫助。與真正有效形成個性的手段相比,這不過是一種假裝的革命。現在不同國家之間音樂的區別比作曲家個人風格之間的區別更大,這是不同文化歷史決定的音樂話語的差別。在藝術中,一個民族的文化標志,并不是用描繪一種地方風光特征或者引用一些民間動機等表面方式來展示。也許民族性首先表現在藝術家如何感受空間與如何表達時間。先鋒派用語言宣告自己的原則性創新,宣告自己同民族與歷史傳統決裂,今天卻成為民族與歷史傳統的主要體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