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興起及其演化,與經學逐級退出學制乃至整個知識體系時間上高度重疊。國學既然為新舊過渡時期的將就兼容,便具有兩面性,在中西新舊的纏繞下,倡導國學者取向迥異,國學形態下經學究竟有無立足存身之地,一直聚訟紛紜。守成者竭力維系經學的一統地位,趨新者則希望化解為不同分科。國學之下經學與諸子、史學、文學的糾葛,使得經學日益喪失既有地位。可是經學在中國,同時體現為知識體系和價值體系,對內支撐道德倫理,對外顯示國性。如何不依傍古人又能取信于廣大,建構當下的道德機制,為世界體系的重構提供重要選項,是考驗國人智慧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