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台灣兒童文學書寫,一直不乏台灣成人文學女作家的參與。本論文以五Ο-六Ο年代、七Ο–八Ο年代、九Ο年代至二十一世紀三階段,分別探索女作家從成人文學書寫,跨越讀者對象,創作兒童文學文本的社會意義與兒童觀。
筆者指出各斷代社會意識特點在於,五Ο-六Ο年代大陸遷台女作家,開啟台灣現代性兒童文學開本與裝禎作品與「兒童的即家國的」創作。七Ο-八Ο年代民間基金會基於「成人作家應為兒童書寫的理念」以及身兼教師的作家,反應中小學兒少生活及升學問題,集結台灣知名成人女作家創作。而此時女作家發行單行本或者系列兒童文學創作,七Ο年代「五小」的九歌出版社為重要推手。九歌出版社和女作家的關係密切,及女作家龐大銷售量的商業機制帶動兒童讀物銷售。七Ο年代後,由於兒童文學專業作家創作漸趨獨當一面,台灣文學女作家在兒童文學創作影響力逐漸減小。九Ο年代後,女作家品牌的商業機制與兒童讀物出版結合,女作家挾其排行榜大眾文學的知名度與指名度,在兒童教育改革不斷變動的升學壓力等社會環境下,嘗試協助兒童少年從快樂與遊戲性閱讀出發,建立女作家之名的品牌王國。
台灣文學女作家的創作,每個時期呈現的兒童觀也略為不同:五、六Ο年代女作家作品嘗試建構國家處在內憂外患大時代下,兒童少年的「少」國民典範,七Ο-八Ο年代女作家創作反映台灣內部對於民族與鄉土階級分歧的兒童觀作品,以及進入現代化後的兒童少年從苦兒到中產階級的升學與家庭關係、國家社會經濟環境急速轉型期的舊社會兒童到現代兒童,同時也牽引出九Ο年代後,文學與市場文創連結,嘗試找回升學利基的東方文化兒童。兒童建構在於以教育為國家政治或經濟服務,也就是柄谷行人提出富國強兵的兒童觀。
本文研究,台灣女作家的兒童文學書寫,既是個人的,也映照出家國的意識。另一方面,所謂「鄉土」創作,女作家們很早即意識到自身所在的土地,兒童文學作品中從未脫離台灣「鄉土」,只是對於鄉土想像,各時期有所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