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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儒家聖人觀念在戰國之發展
書刊名:輔仁國文學報
作者:胡正之 引用關係
作者(外文):Hu, Cheng-chin
出版日期:2006
卷期:22
頁次:頁1-27
主題關鍵詞:聖人統類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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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是我國文化的一個特殊現象,代表了一切價值倫理的終極依據。自先秦以來,不同的學派,或同一學派中不同的分派,彼此的學說可能互相衝突,理論可能南轅北轍,但幾乎都以「聖人」做為理論中理想人格的代表。但一如許多哲學概念一樣,「聖人」這個語詞,內涵是豐富而歧義的。豐富與歧義來自諸子學術的蓬勃與語詞歷時的發展。諸子將他們彼此不同的理論,塑造出各自不同的理想典型,然後將這些不同的人格典型安置到同一個詞彙-「聖人」之中。隨著時序轉移,世情興替,學術理論也隨時變化;理論有了變化,代表學說理想典型的聖人,自然也隨之悄然遷易,於是造成了此一語詞煒燁多姿的內涵。故對「聖人」此一現象的探索,可以觀察到學術異同與理論變遷的細部發展。本文即擬就聖人此一語詞於孟子、荀卿的異同,探討戰國儒家理論的一些問題。 「聖」之初義,時賢頗有異說,以非本文要旨,姑捨之不論。可知者,於春秋以前,「聖」往往但作聰明解,並無後世之神聖性。到了孔子,認為「聖」的條件是「博施於民而能濟眾」,在客觀世界中建立大功業,其困難度遠高於主觀功夫的「仁」;而且博濟之功,是「堯舜其猶病諸」的,從此聖人便進入一個絕高的位置,非尋常可及。孟子、荀卿一方面繼承孔子對聖人的定位,但另一方面,又以聖人為學習的目標,主張人皆可以為聖,所以必須對孔子「聖人難見」的定義稍加放寬,在歷史中找出一些真實存在的聖人,作為學而成聖的證明。於是除了堯、舜、三王、周公等聖君之外,孟子增加了伊尹、伯夷、柳下惠、孔子;荀子也加上了聖臣,「伊尹、太公」,又特別提出「聖人之不得勢者」之孔子、子弓。 伊尹、太公、周公,都有平治天下的功業,還算稱的上「博施濟眾」;但伯夷、柳下惠、孔子、子弓,這些都是「不得勢」--也就是沒有名勢權位的人。「不得勢」代表了他們沒有機會,也沒有憑藉,更沒有力量去「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無法創立任何外王事功。這顯然就與孔子定義中的聖人,有了些微差別。戰國儒家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提出了一種新的聖人形態--「師」。孟子認為伯夷、柳下惠能夠「頑夫廉,懦夫有立志。」「薄夫敦,鄙夫寬。奮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聞者莫不興起也。」認為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荀子也認為聖人之不得勢者的孔子,能夠「斂然聖王之文章具焉,佛然平世之俗起焉。」都有創繼文化,振興風俗的大功業。 「師」所建立的功業在於風俗文化,是一種更長遠的事功,所以孟、荀的評價,聖人之不得勢者的「師」,往往更優於建立外王事功的傳統聖王,認孔子「賢於堯舜遠矣」,「自有生民以來,未有孔子也」。事實上,「師」是孟子、荀子所自我期許的目標。在《孟子》《荀子》之書中,更觸處都可以看到對「師」的討論。 聖人以「師」的形態出現,顯然與戰國百家爭鳴,妄言大道有關。孟、荀二子對這種異端流行,處士橫議的情況,是倍感焦慮的。「師」既然以文化為事功,所以對破壞大道的學說,必然摘瑕指謬,不遺餘力的抨擊,孟子「不得已」的好辯,與荀子〈非十二子〉、〈解蔽〉等篇對他家學說的攻擊,皆是這種實踐。百家之說既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足以欺惑愚眾,故聖人之師必須要有足夠的知識與清晰的思辨能力,才足以破迷排誤,以正視聽。所以做為理想典型的聖人,自然要有清明無蔽的智慧,這就是為什麼《荀子》書中,每每把「不迷」「不惑」「不可欺」「應變不窮」作為聖人的充要條件。「聖」的內容從春秋以前的「聰明」,到孔子的「博施濟眾」,到孟、荀的強調「智」,是與環境變化若合符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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