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爾德林的詩歌可以理解為他對康德哲學的意義和可能性的回應,他所創造的詩歌有兩個目的,一是構造并傳達啟蒙哲學神話,二是塑造一個民族神話:讓德意志成為哲學民族。正是在這個根本意義上,海德格爾才會把荷爾德林視為領會此在本質的德意志詩人。《許佩里翁》之所以以希臘為哲學開端,是因為希臘人對整體或者"一"的哲學規定,但希臘人的哲學思考必須經過康德哲學所養育的荷爾德林的消化,才能創造新的哲學民族——德意志,這就是荷爾德林的德意志命運。這一命運是否能夠成功,首先取決于他啟蒙人性的努力是否成功。但是,既然是重塑的自然,就至多是"第二自然",而非自然之為自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