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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古今韻會舉要研究
作者:李添富
作者(外文):LI, TIAN-FU
校院名稱: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系所名稱:中國文學研究所
指導教授:陳新雄
學位類別:博士
出版日期:1990
主題關鍵詞:韻會聲韻系統切語版本校勘集韻竺家寧蒙古韻YUN-HUIZHU-JIA-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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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結語
韻會一書之聲韻系統,大抵如上所述,而吾人於探尋其音系之際,則有下列數點發現

一、沿用集韻舊切而又多所更定
韻會平聲一東「公」字下案語云:「孫愐唐韻、禮部韻略與許慎說文、陸德明釋文所
注之字,反切互異,其音則同;惟司馬文正公諸儒所作集韻,重定音切,最為簡明。
如本韻公字,說文君聰切,唐韻古紅切、集韻沽紅切;今依集韻,後皆倣此。」竺家
寧先生古今韻會舉要的語音系統謂除極少數因魚、□、合等新聲母的畫分而改動之四
十餘例外,其餘都能吻合,進而以為韻會切語既沿襲集韻舊切,故其切語不能代表當
時之實際聲韻系統。
今詳考韻會切語,其沿自集韻者固多,異於集韻者亦達四百二十八例,居其切語總數
三千二百七十例中百分之十三,且卷內既言「司馬文正公諸儒所作集韻,重定音切,
最為簡明」因而倣之,然則集韻切語與韻會音系,應有相當之關連。且竺先生之所考
定,實據韻會卷首所附禮部韻略七音三十六母字母通考,其與卷內所注,亦多有參差
;故今以為韻會一書所以多沿用集韻舊切,蓋以集韻舊切所示音系於當時仍有相當之
地位也。如卷內所注云:「若貢舉文字,事干條制,須俟申明;至於泛作詩文,無妨
通押,以取諧□之便。」然則韻會當時實際語音雖已舊韻大異,貢舉則仍禮韻之舊也
;以是雖日常泛作詩文、言語之際已立新系,科舉仍用舊韻,故而舊韻仍有其地位以
及保存之必要,因之黃、熊二氏皆未敢遽去之也。舊韻既不可去,今韻又未可不彰,
於是乎取古、今韻而會之,實乃唯一可行之道也,由是亦可知於作者所以以反切存古
音,復創字母韻而見今音之用心也。
二、切語不僅存古,亦有見今之用
韻會切語雖則大抵沿用集韻舊切以存古,其實亦可見今。藝若僅為存古一事,三千二
百七十紐皆沿用集韻舊切可也,何來四百更定舊切之例;或謂集韻更定舊切以合其開
合、洪細以及聲調而未盡,韻會踵繼其事,故有易集韻「盧,龍都切」而為「籠都切
」,改集韻「□,披江切」而為「滂江切」以合其洪細;改集韻「摧,昨回切」而為
「徂回功」以配其開合;更集韻「簁,所佳切」而為「山皆切」切語上字聲調始合;
變集韻「猜,倉來切」以為「倉才切」切語下字部位相符;或為免其淆混而改易集韻
多音字為單一音讀者,如改「吹,姝為切」為「樞為切」、「雋,粗兗切」為「徂兗
切」等。今詳考韻會四百二十八改切之例,其為配合開合、洪細、聲調以及發音部位
之相符者,所居比率實微不足道;若再扣除□、諱、異體等,仍有為數甚夥之例未可
解以舊韻,尤以易疑作魚、改影為□、變匣入合而又注云舊音者,皆保韻會以切語呈
現今音之明證也;唯此類為合今音而所更定之音切,若依系聯條例察考之,則仍與舊
韻相合而未嘗獨立,此又作者深切用心者也。
三、同音字兼古今而顧之
韻會之中注云「音與某同」或「音與某韻某同」者,凡九百六十六例,所居比率甚夥
;其所以大量出現者,乃因若從切語考查,固可得其古音,但將廢其今音;若轉從字
母韻系統以求,則又得今音而廢古音也;於是作者乃據古韻分部以存古,復又加注同
音以見今也。例如韻會一東韻「終,之戎切,音與中同。」而「中,陟隆切」;若以
舊韻言,中字屬知母,終字屬照母,聲母互異;以今音言,知照合流而無別也;又如
韻會四支韻「脂,蒸夷切」、「之,真而切」、「知,珍離切」、「胝,張尼切」並
音與支同,而「支,章移切」;若依舊韻言,支字照母支韻,脂字照母脂韻,之字照
母之韻,知字知母支韻,胝字知母脂韻,紐韻皆未全同;今音則知、照合流,五字並
同羈字母韻也。又如韻會二冬「恭,居容切;音與東韻方同。」而「弓,居雄切。」
以舊韻言,兩字分屬冬、東二韻;以今音言,雖韻會亦分屬冬、東二韻,唯其並皆見
母弓字母韻,故為同音。又如韻會八齊「篦,邊迷切。音與支韻□同。」而四支「□
,賓彌切。」若依舊韻言,□屬幫母支韻,篦屬幫母齊韻而有叩;從今音說,則二者
並屬羈字母韻而無別也。凡此皆為兼顧古今而以同音貫聯者也。
四、竺先生所據卷首通考,故而多有參差
竺家寧先生古今韻會舉要的語音系統有見於韻會切語並非當代實際語音系統,於是不
依陳澧系聯反切上、下字之法以求韻會之聲韻系統楮,誠屬卓見;唯竺先生又失於採
信韻會卷首所附禮部韻略七音三十六母字母通考,更沿清季所刊淮南、四庫二本之□
以為說,是以其所推論雖大致得之,而有部分未盡相符者也。譬如平聲一東韻「雄,
胡弓切」,淮南、四庫二本皆□作「胡公切」,竟與紅字音異而切同,此條竺先生因
紅、雄同韻異音而同切,故引集韻正作「胡弓切」,故而未生淆亂;若去聲十八嘯韻
「要,□笑切。舊韻一笑切。」一例,明是舊韻影母消失喉塞音變入喻母之例,竺先
生則據清季刊本定為「□笑切」,且為說解其特殊音變而援引南方方言有以喉音匣母
變入零聲母喻母之例以證,不僅徒費功夫,更以此而誤為牽合也。
另外又如舊韻疑母二等開口韻字,韻會悉入疑母,竺先生則以之入於喻母者,亦以通
考凡疑母二等開口皆入喻母故也。若再考之以匣、合二紐,則其參差更鉅矣。
五、韻會所載蒙古韻音,卷內、通考不盡相同
前項所述疑母二等開口入疑與喻之所以參差者,正為音例所言「吳音角次濁音即雅音
羽次濁音,故吳音疑母有入蒙古韻入喻母者」。韻會卷內不時可見「蒙古韻音入某」
之例,如平聲九佳韻「□,宜佳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卷內以角次濁音
屬疑母而居疑母位置,通考則易其次第於喻母位置而入喻;又如平聲十五山「顏,牛
姦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下平三肴「聲,牛交切。角以濁音。蒙古韻
音入喻母。」下平六麻、牙、牛加□。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上聲九蟹「騃
,語駭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上聲十八巧「□,五巧切。角次濁音。蒙
古韻音入喻母。」上聲二十一馬「雅,語下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去聲
二十二禡「訝,五駕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入聲三覺「嶽,逆角切。角
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入聲十一陌「額,鄂格切。角次濁音。蒙古韻音入喻母
。」等亦皆卷內角次濁音屬疑母而注云蒙古韻音入喻母,通考則逕作喻母之類也。
至於韻會書中所言「蒙古韻」者,究指何書而言;若依趙蔭棠先生北京大學等韻學講
義而言,當係蒙古字韻也。趙氏云:「今宗文之書既亡,如欲窺其面目,須自古今韻
會舉要中鉤稽得之。」宗文之書即為蒙古字韻也。鄭再發先生蒙古字韻跟八思巴字有
關的韻書則以成書年代以及卷內注語而謂蒙古韻者,當指蒙古韻略而言。今蒙古已佚
,所見者唯韓國俞昌均氏據崔世珍所纂四聲通解之引用表音而再構者也;其所定聲母
與韻會卷首所附通考則未盡相符,蓋通考明言「蒙古字韻音同」,而蒙古字韻與蒙古
韻略之音系雖則大抵相同,其實有別也。若娃、矮、隘四聲相承之字,通考與字韻並
作□母;韻略則分屬影、影、□與卷內所注同;又如夭、杳、穾四聲相承之音,蒙古
字韻與通考並皆屬□母,蒙古韻略則同於卷內所注而分屬ㄠ、ㄠ影母;於是可以推知
韻會卷內所載蒙古韻音確係蒙古韻略無疑,故而鄭再發先生推定:
韻會舉要-吳音=蒙古韻略
並改趙蔭棠先生之言為:
今蒙古韻略既亡,如欲窺其面目,須自古今韻會舉要中鉤得之。
今以蒙古字韻、蒙古韻略既極其相近,自元刊以下又皆附依蒙古字韻而定之字母通考
於卷首,是以亦取之以為參校之佐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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