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文學從六○年代開始有所謂「留學生小說」的海外文學創作,這些依據作家自身經驗創作出來的作品,其重點往往不是客居地的歷史或文化,而是透過異文化的對照反思自我的身分定位。因此這些文本中便隱含了文化認同與國族想像的命題。在這個文類之中,白先勇與郭松棻的創作是兩個極為不同的典型。若將兩人並置在同樣的書寫脈絡之下,則不難發現在文化失根的焦慮和回歸母文化的渴望的意識上,兩人有不謀而合之處々然而他們各自凝視的焦點並不相同,在流亡意識上也有所差異。本文欲以〈謫以記〉與〈雪盲〉為例,爬梳兩者的創作背景與象徵意義,比較兩人的文化意識與國族認同,並更進一步探究當代台灣文學中離散經驗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