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史」的書寫與傳播,涉及近代知識的建構與視域的擴大,1895年,作爲割裂臺灣與中國的時間點,臺灣世代的知識份子,從此而後,便拋擲在漢文話語重整的境遇中,其間,日人高唱同文同種,其實是殖民漢文的仲介手段,隋著治臺政策的轉移,「漢文」作爲一個文化有機體,也在挑戰與回應中,滋益身,日治初期,關於支那文學的翻譯與傳播,便是一箇思考的起點。 1898年,《臺灣日日新報》整合成立,附設漢文欄,1905-1911年間,獨立發行《漢文臺灣日日新報》,〈支那文學史〉便在此報上連載,提供臺人組構文學知識的框架,而作者久保天隨與編譯者謝汝銓,在知識傳遞中,扮演的作用,則是值行玩味的;「文學史」作爲知識系統化表徵,「文學講座」與相關科系的成立,則是具體化的漢文建構。 通過「文學史」的傳播,到教育體制的滲透,一連串的文學生産,在閱讀久保天隨與其支那文學史之後,「文學成史」,不只是從共時到歷時理解,更是涉及如何詮釋文學的變化;本文即是就此,提出變化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