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士論文"和"柏林筆記"直到"人類學筆記"和"歷史學筆記",馬克思與黑格爾之間直接或間接的思想關系,歷經精神哲學批判與"重寫"哲學史、揭示"思辨結構的秘密"、對邏輯學和辯證法的部分肯定與借鑒、同黑格爾辯證法的嚴格劃界、"巨大的歷史感"的不同表達等階段。馬克思所作的上述思想批判和建構是有具體語境的,他不是全部批判黑格爾哲學,而是根據研究內容的變化對它進行借鑒、運用、改造和區分。特別是面對"黑格爾式詭辯"這種無端指責和一些善意的"誤讀"時,馬克思再次強調其辯證法的"新唯物主義"基礎和性質,即超越唯物主義與唯靈主義的對立、費爾巴哈式舊唯物主義與黑格爾式唯心主義的對立,并以此來把握資產階級社會的運行機制和發展趨勢,找到社會變革及通往"共產主義"的道路,實現解釋現實世界和改變現實世界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