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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名:顧涇陽、高景逸思想之比較研究
作者:古清美
作者(外文):Gu, Qing-Mei
校院名稱:國立臺灣大學
系所名稱:中國文學研究所
指導教授:何佑森
學位類別:博士
出版日期:1979
主題關鍵詞:顧涇陽高景逸東林講學本體工夫宋代明代理學心性中國文學文學GUJING-YANGGAOJING-YISONG-DYNASTYMING-DYNASTYCHINESE-LITERATURE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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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儒家到宋明理學是一大發揚。周濂溪從中庸、易傳講到性命之本,始精義食言,
鞭辟近裡;又為揭出「尋孔顏樂處」;教學者返求諸己,從自心性中開展出範圍天地
的義理精神,更要返回孔孟所言之仁義中正以立人極。其後二程、橫渠、朱子皆能秉
持此一精神,一方面要將詳密精微的理氣性命之說直透到天命流行的性體、道體,一
方面卻亦是本諸孔孟所言仁義禮智之人倫物則的體察與實踐。伊川謂「盡性至命必本
於孝弟,窮神知化由通於禮樂」,言神化性命必歸本於孝悌、禮樂,正是「致廣大而
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之精神矣。
於高明與中庸之間允執厥中,言成非易事。朱子已不滿意於二程門入楊龜山,謝上蔡
向禪學路子走近,故參中和則歸結於涵養工夫,言大學注重即物窮理,於學問次第指
點周詳,其精神所在則是欲由讀書窮理,規矩儀節以循序漸進,由物的表裡精粗以盡
於吾心之全體大用,而由萬殊通於一本。但後學終不免於株守章句,泥於書冊,不能
通透到道德本體的體認及實踐,即物窮理遂變成了逐物、徇外、支離。陽明之出,就
此處予以批評並發展成其學說:謂理在心中,不在物上故謂「心即理」;真知即是實
踐,故謂「知行合一」,而用力處則在致我心之良知。天理、性善在心上顯現而為良
知,由良知的把握方能啟發出道德實踐。為矯當時之弊,要把身外之理、物上之理總
總收回心中,方得學問頭腦。陽明一生自謂「做得個狂者胸次」,依其千錘百鍊之良
知以決其真是真非,以行其真是真非。其學說特重於從「心」上體認;不但意指吾心
良知具足萬事萬理而不假外求,更鼓勵學者但依此獨知而行吾心之是非好惡。
這兩點充份顯現了王學之特色,但此特色卻也迅速的在王學的流傳中產生之流弊。將
學說的重心放在「心」上,發揮了心的靈明知覺之作用而忽略了其背後所本的「性」
體,因而以事為外,以理為障,以不分別、不執著、不落善惡是非二邊為最高境界。
另一方面,依其自心獨知而行,則各是其是,各非其非,以聖賢經訓、禮法規矩為外
在約束,遂成縱橫上下,無復忌憚之作風。這兩種趨勢進而影響到社會人心,名利之
徒正好假良知之說以遂其利欲,快其私心,不尚分別之說更便利、助長了頑鈍無恥之
鄉愿。以虛見為妙悟,以狂為聖人,以鄉愿為中行,以閹然媚世為萬物一體;從學術
到社會、政治、彌漫了一片虛無、詐偽和狂蕩的風氣。宋明儒者之極高明而道中庸,
直成為小人之無忌憚了。
本論文所探討的兩個人物│顧涇陽與高景逸,即是生於此一時代之中。因此,他們面
對的問題,不僅是學術的問題,他們所考慮、深思的,也不僅在學術範圍之內。他們
要問的是:儒家的道德意識、義理精神從先秦講到宋明,竟成為這樣一種結局嗎?道
德傳統的命脈要如何講下去?世道人心的衰頹、政治國家的腐敗,自己難道沒有責任
?天下滔滔,要作一個獨善自了之人,抑是去盡力實行兼善天下的理想?讀聖賢書,
所為何事?
當他們反省到這一層,則其學術發展的方向必不可能再走窮究心性的路,而帶著他們
所得於書中的義理,走到社會中、朝廷上,關注到家國天下大事。他們責首輔應以去
就生死以格君心之非,不可行其作好作惡之私,而亦因此不容於朝,立遭斥逐。於是
,景逸在揭陽道上的蝺蝺涼涼,苦思窮索,欲在學術上建樹,以為世道人心立大本大
源;涇陽在野而氣不稍懾,直論廟堂之是非得失;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義理是萬世的
義理,天之未喪斯文也,肉食者其奈我何!
本文選擇顧高二人而並論之,不僅由於他們共同主持東林書院,更以他們在東林講學
的特色即在於這種共同的心態和理想。他們由義理的闡發到世道人心的救正、學術命
脈的扶持,以其心性之學講到是非邪正、君子小人之辨,用來維世範俗、綱紀世道。
因而他們以王學之失、人心之弊為出發點,重闡儒家實有之性體對抗當時言心體的無
善無惡之談;並以「下學上達,躬行君子」為宗旨,將對於世道人心的針砭,傳統綱
常的維繫,和家國政治的意見,一一寓於其心性義理之學中;使其學說雖不離開宋明
理學所討論的課題,然內涵意義因時代之影響而大有不同。東林書院由於顧高的復興
、發揚,遂為當時學術界之一大重鎮,而在政壇上亦有東林黨名目之形成。而東林黨
從萬曆、天啟以至於明亡,始終在政治上糾纏不清,其中曲折細節非本文研討範圍,
在此,本文只就顧高二人思想的軌跡、講學的型態,觀其心性義理學如何發為論證,
而使學術和政治產生關係,並將此關係在顧高之學中的意義作一說明;而此即涵蘊於
其論學之內容中。
顧高論學意見誠然不盡相同,但他們處於相同時代而有相同的志向和理想,又居同邑
而常互相過往論學,因此二人學問大體的軌跡並不相遠。本文於此相同的大前提下展
開,故並稱而兼論之。而所作之比較,乃是在此相同的目標下,各人思路之發展不免
各有所重而形相異,同中之異可見各人面貌,異中之同更可窺見當時學術發展之大方
向;而異同比較中,以東林顧高為一結穴,宋明理學至此所產生的問題和利弊得失,
和其後繼續發展的方向和變化 ,亦略可見一斑 矣。
予始治心性之學,數年來得戴師靜山之指點,耳提面命,諄諄懇懇;戴師竟於去冬辭
世,驚悲之情難以自抑,而巡逡宋明理學之間,俯抑下筆之際,其音容楚楚,如在目
前。而此論文之作始終得何師估森啟發策勵 ,悉心指導,感激 無已,特此申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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