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閨怨詩往往是由男詩人模擬女性的生因而寫成,一般論者往往以雙性人格來 解釋此特殊現象。筆者則認為雖然男性詩人刻意在詩中建構了一癡情女子的偽象, 但此形象不具主體性,僅可稱為一偽主體。建構此虛幻的女性主體的必要條件仍 為加深男女之間的時空距離,兩造永不可能同時出現。準此,此女性偽象實為男 詩人內心欲求的投影,充滿異質性,並且含納了傳統(男主女客,男尊女卑)的 觀點,故仍不被賦與主體性。由於文學意識一重要的意識型態國家機器(state ideological apparatus),詩論述往往強化現存的兩性不平等倫理關係,假想以 男女之愛情超越時空距離,卻無法體女性創造一個新身份(identity),新文學傳 統,而仍傾向以客體的姿態呈現女性。並且根據法國女性主義學者伊希迦黑 (Irigaray)的看法,由於傳統上性一直擔任再現的下層基礎(the substratum of representation),因此反而變成是不可再現的(not represen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