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臺灣本土意識的勃發,臺灣作為海島型國家的地理特性開始為人所重視,故廖鴻基的海洋寫作,可說是九○年代臺灣文壇的股異數,粉演著臺灣新文學先鋒的重要角色。廖鴻基的作品除了與以洋洋為中心的臺灣新文化發展若合符節外,亦常常被歸類在「自寫作」之林。八○年代以來興起的「自然寫作」,由於擁有強烈的土地意識,因而廖文常常被本土論者引為同道。然而不管是「海洋題材創作」或是「自然寫作」,廖鴻基的作品大多被視為對現實的摹寫或報導,在這種解讀策略之下,極易於忽視廖鴻基作品中潛念的「烏托邦心態」。 本文試圖尋找與廖鴻基作品的對話方式,以廖鴻基作品中所呈現的烏托邦特質,作為解讀廖鴻基作品的重要途徑。本文注意到的是,作為廖鴻基生活的重要內容,「海洋」並非一個抽象的意念或場景,故當廖鴻基選擇從陸地上遁景,本文嘗試從人與海、人與魚、人與人三個基本的面向追問:廖鴻基以什麼姿態「參與」海洋?海洋如何回應他的「參與」?廖鴻基如何從中認知自我?並追尋生命意義?此外,當追尋存在意義的按鈕被啟動,廖鴻基為何從「逃遁」陸地的人格姿態轉為「積極參與」?作為人格與風格的互證,本文試圖提出一個解讀廖鴻基作品的面向,並揭櫫廖鴻基生命夢想的真切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