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禮記‧禮運》一文,以往之探討多側重於篇首大同章之分析,本論文則嘗試從該文後半篇以「人情」理論為核心的論述為基礎,再擴及全篇之政教文化觀,藉以對〈禮運〉全文作較全面性地探討。首先,探討〈禮運〉人情論的思想背景,分三小節論述:一、《禮記》與孟、荀人情論之比較;二、郭店竹簡《性自命出》與〈禮運〉人情論的參照;三、〈禮運〉人情論的內涵。其次,指出「天道、人情」是掌握〈禮運〉全文的綱領,分三小節論述:一、「天道、人情」是「大同、小康」所貫注的內涵;二、「天道、人情」藉由禮通貫於歷史文化;三、「禮為體、政為用」是安頓「天道、人情」的政治架構。第三,抉發「禮義」並用以治「人情」的宗教祭祀觀,分三小節論述:一、「禮義以為器,人情以為田」是政教結構的形成基礎;二、禮義是「達天道、順人情」的重要管道;三、禮藉「持情而合危」達成「大順」的最高理想。結論則點出儒家兼顧理想與現實的思想特色,大同小康乃是一體兩面,必須合看才顯深意。而〈禮運〉著重人情,〈中庸〉探討人性,二文配合可突顯儒家作為一性情之教的價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