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援用酒井直樹的翻譯門檻論和廖朝陽的翻譯倫理學,試圖從翻譯的角度出發,深入探討文化與政治上的強勢族群和弱勢族群之間的溝通和權力關係,以及弱勢族群、乃至於弱勢中的弱勢族群的歷史經驗之表述、再現與翻譯的問題。在強勢的國語文化下,弱勢族群以國語書寫其被壓抑抹煞的歷史經驗總已是跨族群的翻譯與歷史書寫。如何翻譯才能讓外省人以同理心理解而非曲解,乃至於引發其焦慮或打壓?而弱勢中的弱勢如何再現、翻譯其經驗?本文想要藉由討論李昂〈彩妝血祭〉和賴香吟〈翻譯者〉,探討跨族群翻譯與歷史書寫的問題。兩篇小說一篇處理二二八與白色恐怖,另一篇處理反對運動,都涉及了弱勢以及雙重弱勢的表述問題,以及可譯性與不可譯性的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