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臺灣常見的現象是「書寫旅行」作為一種「後設」(meta)旅行論述,旅行變得很不「輕鬆」(light),而這不是指行李或路途的負擔,指的竟然是視線、激情與思維向度開展的壓力。顯然,書寫旅行已不只是創作美文。旅行書寫理論提醒大家一個過程:「遠足出發、離開自己、迷路回家」。先要能離開自己,才可能探險,之後,帶著差異回家。只是,「我」已不全然是原來的「我」;「家」也不必然是原初的「家」。回家後,旅行細節可能愈益模糊,距離卻不斷增加美感。旅遊地點被時間帶著遠去,逐漸的,「一切又復歸是書上的圖片」,只剩下記憶而已—記憶,往往被旅行書寫所建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