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慎獨」的意涵,傳統解讀常把「慎獨」表達為「當一個人獨處時也須戒慎恐懼」而「謹慎獨處」的外在行為,使我們認為它所強調的是人在私下和公共場合的行為舉止應須檢點;但這樣的解釋它似乎只是抓住了「慎獨」的「獨」字義狀態,無法給出實踐義真正之方向開出所謂的心性之學的基礎。因此,不論從宋代以降,甚至直至今日學界經由西方哲學研究的借鏡,在「慎獨」的解讀上,已經轉為探討人的一種內心狀態及工夫的呈現。而此種解讀方式由強調外在的謹慎獨處而轉為強調內心的專注專一,促使著《中庸》更有理由被視為孔門心法之大旨。然而,此一從內部而言的「慎獨」該如何解釋?近代學者皆各有不同的見解。本論文的工作,首先經由當代新儒家牟宗三先生以至杜維明先生對「慎獨」的解讀作為出發,再尋由唐君毅先生不同之體會見解,予以更深入的討論。期待能對《中庸》慎獨之「獨」字於內在的自我狀態應為如何,做出「不同的詮釋與重衡」。